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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你们站在一个战壕里面的时候,他才会觉得你和他是一伙的!”
当时陈江在心里就破口大骂,这不行,那也不行,你特么就是想把道爷我关进号子呀!卧槽!
其实他心里也明白,只有进了这里都是罪犯的身份,才有最大的可能取得马五的信任。
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能打消马五对他的疑虑,然后再按照原计划越狱。
收回读心诀,好一会儿过后,他悄声问韩老酒:“酒哥,啥时候关灯?”
谭二虎在一旁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!
韩老酒呵斥道:“操!瘪读子玩意儿,笑个基吧?你刚进来的时候,还不如他昵!”
谭二虎就不出声了。
韩老酒接着小声的说:“看守所的灯,一天二十四小时是不关的,这样方便值班的管教随时能看清楚屋内的情况!”
屋里的呼噜声开始逐渐响了起来,陈江斜着眼睛看了一下马五,这家伙应该是睡着了,一条胳膊还压在额头上,眼睛却是闭上了。
又看了一会儿这些人,大多数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有几个三十出头的,还有两个四十岁左右的,再大年纪的就没有了。
正当他眼皮开始打瞌睡的时候,看见中后铺那边一个人突然就坐了起来,吓了他一跳,马上睡意全无。
仔细一看,原来是白天盘坑晕倒的那个孩子,只见他脸色苍白,满头满脸都是细汗,估计是做靨梦了。
这孩子坐在那儿愣神了好一会儿,然后伸出来一只瘦小的胳膊,小手指高高的扬起,陈江听韩老酒讲过了,知道这孩子是要小便,就轻轻的说了一声:“去吧!”
这孩子躁手蹑脚的爬了起来,他的身体非常瘦弱,尿完回来的时候还看了陈江一眼,咧嘴笑了一下,表示感谢,陈江也点了点头。
陈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,后来感觉有人碰他,他猛的惊醒了,刚醒的一瞬间,他还以为是在冀州宾馆昵,被刺眼的灯光晃得睁不开双眼。
这时他听见谭二虎小声说:“操,咋还睡着了?”
“啊,眯了一小会儿!”他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睡吧,我接班了!”
陈江回身躺了下去,脚上的镣铐发出了一阵“哗啦啦”的响声,有几个觉轻的就跟着很艰难的翻了个
身。
他心里想,还好只是戴着脚镣,没有戴手铐,不然可是够难受的了。
拉过那条脏兮兮臭烘烘的军用棉被,盖在了身上,他的脑袋沾到枕头后,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谭二虎把双脚伸进陈江的被窝,看了他一眼,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。
谁都不知道的是,前半夜韩老酒睡的非常踏实,这些天一直没怎么睡消停,陈江虽然是新进来的,但他凭着自己多年的社会经验,还是决定赌一把。
他知道,宋老疙瘩要是动手的话,一定会选择后半夜,所以谭二虎接班后,他就醒了,后背贴着墙,侧身躺在那儿眯着眼睛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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