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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面面相觑,江缨不解地问他:“夫君,不会解这句诗谜?”
闻言,贺重锦再次扫了一眼那最后一道题,密密麻麻的,那是晦涩难懂的诗词,使人忍不住轻微的晕眩。
江缨:“这题的诗词简单,夫君不会解?”
林院首的目的是让每一名参加科举考试的学习都能解出答案,纵然贺重锦读书少,倒也不至于解不出来。
她想到贺重锦说过,他不是贺家的孩子,没有在贺家收到良好的教导,难道他的真实出身是在贫寒的人家吗?
思绪偏颇,江缨赶紧抛却这样的想法。
贺重锦不说,她不问,也不猜测,她只知道贺重锦不是大奸大恶之人,他是一个好人,这就足够了。
“缨缨。”贺重锦问道,“怎么了?”
江缨摇了摇头,不安地说:“夫君,这道题所解下来的不过只有一句话,新君无能,大盛将亡。
贺重锦的表情骤然变了,袖口下的攥成拳头,怒意从生,咬牙说:“大盛将亡,而民不亡……汝南王,好一出算盘,试题丢失,本就引得人心浮动,一旦科举考试的学子们解出这张题,势必会大乱。”
此时此刻,江缨也并无心思去担心汝南王了,她如今只担心昭阳郡主。
昭阳郡主性子是娇纵了一些,但为人不坏,她知不知道此事呢?
汝南王如果真的落实的谋反之名,昭阳郡主会不会被卷进来?会不会收到牵连呢?
因为,那是她从记事起,唯一的一个朋友了,她想有爱人,也想有朋友,失去一个都是她断然不想的。
“夫君。”江缨对贺重锦说,“离科举还有五日,寻一个人,日夜兼程,定能将试题拦下来,下一年的科举……”
贺重锦拿着试卷的手轻微颤抖,他打断了她:“来不及了,科举务必进行,汝南王早已经赢了,缨缨……”
他将江缨抱在怀里,知晓这是一个死局,是那样的无助又不甘心。
他还是没能帮姑母守护好大盛。
女子放在贺重锦后背上的手紧了紧,随后轻轻拍打着,安慰道:“你不是说过,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吗?我会帮夫君,和夫君一起想办法的。”
贺重锦轻轻道:“嗯。”
只是,到底该怎么做呢?
夜风习习,今夜很安静也很静谧,没有下雪,小岁安不懂大人之间的纷争,江缨牵着他一路来到了山下,准备去给小岁安买糖水棍。
小岁安仰头看向自己的娘亲,问道:“娘亲,不开心。”
“当然不开心啊,人都会有七情六欲的。”
“是因为爹爹么?”
“是啊。”江缨黯淡下了眼眸,“人这一生,到底是要经历风霜雨雪的,谁都不是一帆风顺的。”
听到这话,小岁安顿时苦恼了起来:“啊?岁安,也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爹爹呢?”
“是啊。”
小岁安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下:“娘亲,好可怕。”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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