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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有一种暧昧叫朝夕相处(第4页)

&esp;&esp;看来学生们又组团去向老师敬酒,凌凌犹豫一下,把杯子里的饮料倒掉,拿了一瓶啤酒走过去。

&esp;&esp;“杨老师!”她站在杨岚航身边,为他倒满酒,又给自己倒满,“杨老师,我敬您一杯!”

&esp;&esp;杨岚航突然伸手握紧她的酒杯,同时也触碰到她柔弱无骨的手指。

&esp;&esp;“这酒太冰……”他的声音满是关切,“对胃不好。”

&esp;&esp;她看着他,眼神在彩色的灯光下渐渐变得蒙眬,迷离。他看着她,一向淡定的目光在渐起的乐声中变得温柔,沉溺。

&esp;&esp;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》的乐声响起,朱老师被他的学生们拉去唱歌,大家都围着他鼓掌,窃笑着听他唱歌。

&esp;&esp;唯独杨岚航和凌凌,无言地对望,久得,像是一生的等待。

&esp;&esp;“没关系!”说完,凌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&esp;&esp;这一天,这一刻,她加之于杨岚航身上的偏见逐渐塌陷,才恍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他,相反,她一直以来对他表面的顺从和尊重,并不是因为畏惧,而是……敬爱,对敬爱!174

&esp;&esp;当爱情

&esp;&esp;遇上科学家

&esp;&esp;凌凌端着杯失魂落魄地回来,筱郁紧跟着坐到她身边,笑着说:“你知足吧,这么好的导师,我连做梦都梦不到!”

&esp;&esp;凌凌低着头,抽起桌上的面纸,偷偷擦擦眼角的泪,哽咽着说:“他对我真挺好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依我看,他不只是个好老师,还会是个好老公!”筱郁说。

&esp;&esp;凌凌破涕为笑,素净的脸美得像雨后的芙蓉:“你不是真看上他了吧?他是不是太老了点?当你叔叔还差不多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才有安全感!”

&esp;&esp;凌凌当然知道筱郁是开玩笑的,她的心除了那个ivan,再也容不下别人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筱郁今天有些郁郁寡欢,尤其是提起ivan的时候,她的脸上总会出现浓浓的失落。

&esp;&esp;酒局结束后,凌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,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:“筱郁,你和ivan是不是闹别扭了?”

&esp;&esp;“不是。我只是知道了他的中文名字……你猜他的中文名字叫什么?”凌凌当然不会猜到,筱郁直接告诉她答案,“叫欧阳伊凡。”

&esp;&esp;“欧阳伊凡?他……”见凌凌张口结舌,筱郁已猜到她想说什么,直截了当地告诉她:“就是你说的那个欧阳伊凡,不是重名。”

&esp;&esp;竟然真是那个风流韵事能写成一本书的男人,凌凌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平复情绪。

&esp;&esp;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&esp;&esp;“当然是一刀两断了!”筱郁斩钉截铁回答,“幸好我也不是很喜欢他。”

&esp;&esp;“你……真的不喜欢他?”

&esp;&esp;筱郁摆摆手,故意笑得很大声:“当然是真的,我和他只不过是打打电话,聊聊天,偶尔吃吃饭,能有多深的感情?”

&esp;&esp;筱郁笑的时候,眼中写满了忧伤,这世上什么都能装,唯独爱一个人是伪装不了的。

&esp;&esp;从筱郁,她认真读了一下午,只粗略知道他提出一种卫星防护材料的全新设计理论。他的理论中满满的都是繁冗的数学模型和公式,她读着都快疯了,可想而知他推演的过程有多么煎熬,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。“永远有多远”在失意时有她的陪伴,而杨岚航呢,他在一次次遭遇挫折时,可曾在挫折中几乎迷失了自己?可曾有人陪伴?

&esp;&esp;凌凌悄悄看一眼杨岚航的侧影,忽然发觉他和“永远有多远”很像,同样在美国读书,同样做科研,同意的优秀,也同样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,唯一的不同:杨岚航选择了回国,而那个人留在了美国。

&esp;&esp;凌凌苦涩地笑了笑,每次想到那个人,心总会被甜蜜的苦涩填满。

&esp;&esp;杨岚航看看周围的环境,眉峰深锁:“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虽然没法和国外比,但在国内,t大的科研条件已经算好的了。”

&esp;&esp;杨岚航认真地看看她,脸上的赞赏毫不掩饰:“我刚回国时,觉得以t大的实验条件,想做出先进的成果太难了。现在我发现,比起实验条件,有你这样什么环境都能克服的学生更重要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——”凌凌被夸得有点惭愧,不自觉换换姿势,“比我有上进179

&esp;&esp;心、能吃苦的学生多着呢,是您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是啊,我只能看到你……”他说话时,墨色的瞳孔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,令这句看似平常的对白充满了内涵。

&esp;&esp;有人说:孤寂的夜晚,人与人会因为寂寞而靠近。凌凌以前不信,今晚相信了。因为这个午夜,杨岚航真的与平常很不一样。他说了许多话,也讲了许多他在美国学习的事。

&esp;&esp;凌凌默默地听着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和杨岚航平心静气聊天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,他的语言表达方式让她感觉很熟悉,也很舒服,似乎有点像那个人。她甚至有种错觉,坐在她身边的人是“永远有多远”,她一直喜欢的人。所以,她总会不由自主地问些不该问的问题。

&esp;&esp;他说到美国的哈佛大学时,凌凌坐近一点,眨眨好奇的眼:“您去过哈佛吗?”

&esp;&esp;“去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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